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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頭條!這個光伏首富,又站了起來

花朵財經原創

2000年,施正榮在中國內地轉了七八個城市。每到一個城市,他都會喊出:“給我800萬美元,我給你做一個世界第一大企業?!?/p>

后在長達一年的游說下,最終為豪言買單的是江蘇省無錫市。


【資料圖】

2005年,隨著尚德電力登陸美國紐交所,成為第一家上市的中國光伏企業,施正榮的人生也迎來了高光時刻。

憑借尚德上市所帶來的紙面財富,施正榮成為當年的中國首富,光伏“教父”名聲也開始名揚海內外。

不過事后看來,尚德的施正榮、江西賽維的彭小峰、漢能控股的李河君,無一能夠擺脫光伏首富的詛咒,多是登上王座又跌落塵埃。

然而,憑借精準的行業判斷,同時代的協鑫朱共山,卻并沒有像同行的老大哥一樣一蹶不振,反倒幾度穿越行業周期,又再次站了起來。

開啟征途

“做企業不是百米沖刺,而是跑馬拉松。有韌性的企業才會永葆生命力?!痹?022年中國企業家領袖年會上,朱共山留下了這樣一句話。

事實證明,現實正如所言。朱共山曾幾度穿越行業周期,最后都力挽狂瀾,重回行業之巔。

2004年,是全球光伏產業全面爆發的元年。在歐洲市場的刺激下,施正榮的尚德率先殺出,僅2004年產值就翻了十倍,利潤接近2000萬美元。

次年,尚德電力成為中國大陸首家登陸紐交所的民營企業,施正榮以23億美元身家,問鼎中國新首富。
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2005年的一天,江蘇電力集團的一位高管找到了協鑫集團董事長朱共山,對他提出了一個請求:“愿不愿意接手一座多晶硅工廠?”

事實上,此時的朱共山,已經憑借創辦20多家熱電廠成為名副其實的“民營電王”。但朱共山對行業的精準把握,在這時才剛剛展露。

2005年底,朱共山將多晶硅項目選址落定在了江蘇徐州經濟開發區的三孔橋村,以此開啟了新能源產業的征途。

但此時作為后來者的朱共山,所面臨的競爭已十分激烈。

其中,施正榮的尚德已在美國上市,彭小峰也已在江西新余開始構筑賽維LDK光伏帝國,彼時光伏產業鏈的下游電池片和組件領域廝殺不斷。

不過相對于電池片和組件,上游多晶硅領域的國內企業涉入者卻寥寥無幾,原料絕大部分依賴于進口。

2004年,全球多晶硅供應主要集中在Hemlock、瓦克、REC、MEMC等七大廠商,它們當時的總產量為24000噸,而彼時全球市場需求量為26201噸。

在此背景下,朱共山以多晶硅為切入口進入光伏領域,顯然是一個更好的法子,這也讓朱共山堅定了接下該項目的決心。

2006年3月,朱共山以成立中能硅業的面孔入局光伏行業。到2007年9月,第一批多晶硅成功生產,朱共山就這樣打造出了本土第一家量產多晶硅的廠家。

自朱共山殺入多晶硅行業后,市場上的多晶硅價格更在一路上揚。

2007年,多晶硅價格突破300美元/公斤。到2008年,又達到了500美元/公斤,硅料端憑此獨占了光伏產業鏈70%的利潤。

與之同步的是,協鑫于2007年成功登陸港股,前途看起來一片光明。

危機卻往往隱于繁華。

從巔峰到低谷

2008年,金融危機席卷全球,光伏產業遭遇毀滅性打擊,裝機量銳減近90%。這直接就造成了當時400多家光伏組件企業,只有不到50家能夠繼續活著。

硅料環節的情況也不容樂觀,需求銳減致使硅料價格一路狂跌。2011年最低時只有15美元/公斤,較2008年的500美元/公斤形成極大的反差。

當時國內已投產的43家多晶硅廠,甚至有80%的廠商因此而陷入停產。只是,朱共山卻成了一個例外。

憑借敏銳的嗅覺,早在2008年前后,嗅到市場瘋狂危險氣息的朱共山,便以降低硅料價格的方式與比現貨價格低40%-50%的代價,與客戶簽訂了為期8年的長期合同。

也正是這筆買賣,讓朱共山躲過了一劫,成功抵御了寒冬。不僅如此,朱共山在國內80%的多晶硅企業停產下,還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:擴產。

2008年12月,中能三期項目投產,整體產能達到1.8萬噸。到2009年,朱共山又開始進入硅片、系統集成和下游電站業務。

截至2011年底,協鑫的多晶硅產能達6.5萬噸/年,硅片產能提升至8GW/年,同比增幅分別達到210%和129%。

僅用了兩年多的時間,協鑫也從在全球多晶硅原料排行老三的位置,到2011年一躍成了全球老大。

2011年,朱共山家族以160億元的身家問鼎胡潤新能源富豪榜。從此,朱共山有了“硅王”的稱號。

不過到2013年,歐洲雙反政策給我國光伏行業帶來劇震之后,隨著同年隆基股份正式宣布全面推廣單晶硅片,掀開單晶硅片替代多晶硅片的序幕,朱共山又迎來了一次重擊。

從最終結局來看,朱共山低估了單晶硅片的席卷速度。其中,多晶硅片市占率一路從2014年的95%驟降至2021年的不到5%。

受技術路線變遷影響,協鑫在多晶硅業務上深受影響。2019年和2020年,協鑫分別為硅片業務對應的資產計提減值損失約26億元和32億元。

除此之外,2018年5月31日,國家發展改革委、財政部、國家能源局發布了《關于2018年光伏發電有關事項的通知》。

這被稱為史上最嚴的光伏新政,其叫停了普通地面式光伏電站的新增投資,同時降低了光伏發電補貼的力度。

在雙重打擊之下,朱共山和協鑫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。2018-2020年,協鑫凈虧損分別達到6.93億元、1.97億元和56.68億元。

由于過去幾年大舉的投資,協鑫的負債端壓力也開始展現。同期,協鑫整體資產負債率約高達75%。

其中,以光伏電站業務為主業的協鑫新能源債務壓力占據了一半。協鑫科技的市值也一度跌到不足百億港元,跌幅超過80%,

以致在某次會議上,朱共山情緒化地表示:“恨死新能源這個公司了”。

朱共山還曾喊出:“一旦全部出售協鑫新能源,協鑫集團可以瘦身近530億資產,甩掉360億有息負債?!?/p>

事實上,協鑫新能源從2014起加速發展電站,僅四年時間,到2018年底便已在全球持有211座電站,總裝機容量達7.3GW,位居全球第二。

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快速地發展電站,讓協鑫新能源背上了數額不菲的債務。面對壓力,朱共山最終找到了一條生路:賣電站。

卷土重來

2018年10月,協鑫新能源向中廣核出售160MW光伏發電站項目80%的權益,以此獲得3.06億元。

自此之后,朱共山急剎車,瘦身式自救開始頻出不止。

從2018年開始拋售電站回籠資金,到2021年末,協鑫新能源所持有電站的裝機總量已從巔時期的7.3GW下降到約1GW

在完成對電站資產處置后,協鑫的現金流壓力也開始大幅減輕。截至2021年底,協鑫科技的資產負債率下降至49.61%。

對于瘦身之后,該如何增重,朱共山竟也還有絕活。朱共山的招式是,將重心瞄準一個新的硅料技術方向,用流化床法生產“顆粒硅”。

2017年3月,協鑫對外宣布,完成了對美國 SunEdison的收購案。通過此次收購,協鑫獲得了電子級硅烷流化床顆粒硅技術及資產、第五代 CCZ 連續直拉單晶技術及資產、包含相關設備及知識產權等“干貨”。

在獲得技術助力后,協鑫的顆粒硅技術商業化也開始明顯提速。

2019年,協鑫形成了GCL法高純顆粒硅生產技術路線,具備年產6000噸顆粒硅的有效產能,并推動在下游單晶客戶顆粒硅替代塊狀硅使用的認可。

2020年以來,公司又先后宣布在江蘇徐州、四川樂山及內蒙古包頭規劃建設3個 10 萬噸級硅料基地。

與西門子法相比,現實是,顆粒硅具有明顯的成本優勢。其中,綜合生產成本較棒狀硅相比下降約30%,顆粒硅的使用將顯著降低下游客戶單晶產品的生產成本。

在成本大幅下降的同時,2020年9月,在“碳達峰、碳中和”的目標下,硅料價格也迎來了再度大幅上漲。

從2020年下半年開始,國內硅料單位現貨價一路從5萬元/噸飛漲至最高25萬元/噸。此后,也將協鑫一把拖出了虧損泥潭。

2022年上半年,協鑫科技實現營收153.26億元,同比增長74.1%,歸母凈利潤69.09億元,同比增長187.1%。

據統計,到2022年底,協鑫科技的多晶硅產能將達36萬噸,而通威股份的產能為33萬噸,新特能源的產能為20萬噸,大全能源的產能為15.5萬噸。

面對行業又入高景氣周期,再加上技術革新,協鑫在二級市場也開始再次火熱了起來。2021年,公司累計配股92.8億港元,同時獲得高瓴資本的大額認購。

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,當多年后施正榮、彭小峰、李河君的故事相續落寂后,朱共山的“硅王”故事,卻仍在繼續前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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